见青衣离开,祝英怜也不由地轻叹,陈大哥在这里也是个拔尖的人,可这少年郎玩心眼竟却比陈大哥这个年长者还要溜。陈大哥现下有些骑虎难下了,想来也定是还以为这少年是那家爱行侠仗义的小子,还抱有侥幸心理,可现在,必须当机立断。

若那少年郎真心是侠肝义胆,那就不会叫手下人趁人不备,强行夺物了!更何况在上午文比上,她遇见过他,几番交手,自是明白这少年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说起来他装得太好,若不是她活了两辈子,极善洞察人心,想必也会被他糊弄过去!

☆、谁家少年曾白衣

“陈公子,可莫要被他欺骗!这便是铁证如山!”少年郎面色凝肃,一副热心肠的模样叫陈公子有苦说不出。

现在情况已经很糟了,可不怕神一般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藕衣公子明显是猪队友。

“陈公子!不要被他骗了!这字条一定是他的那个贱仆放进去污蔑我的!”藕衣公子自作聪明地大喊大叫,他现在底气十足,知道陈公子偏向他,他尾巴都快上天了!

“你……”陈公子当真被气到了,指着那藕衣公子,半天讷讷不语。

“啍,蠢货!”听到那藕衣公子胡言乱语,马统不由轻蔑地哼了声,眼中暗光一闪。

这蠢货居然骂他贱仆,他马统除了公子,谁配骂他!若不是在大厅广众之下,他真想……

而边上的马文才眸色不变,神态自若,“哦?我与你素不相识,我为何要平白无故冤枉你!公子还是早早认了吧!不要自误!”

“哼!你才是要早早承认你冤枉了本少爷,本少爷可是孙家的四少爷!我警告你不要自误!”这藕衣公子扯虎皮扯惯了,孙家是个不错的家族,可比起祝家庄,便是蝼蚁与巨象之别,更别说和身为太守独子,向来横行霸道的马文才比了。他还不知道自己撞上了什么样的铁板!现下还嚣张地开口,“至于你为何污蔑于我,当然是为了求财!本少爷给你就是!”

边上的陈公子现在心里已经恨不得揍藕衣公子一通了!这白衣少年还用求财?身上的衣服便值一户四口之家好吃好喝过上一年,更别提他用来束发的银冠了!

“求财?我家公子还用求财?”马统像是听到了什么大笑话一般,满脸讥讽,“这位公子莫非是眼瞎?我家公子身上一个玉佩就比你整个人值钱!不对!你这人分文不值,连我这贱仆也比不上!”

此言一出,叫台上众人一个个哄笑不已,而那藕衣公子站在那上面,满脸遍红,骂道,“该死!不许笑!不许笑!全给我闭嘴!”

可谁听呢?台上家世比他高的多了去,那厢几个华服公子更是开口讥讽,“说不过人,就拿我们出气!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贱仆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