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英台满意提着那盏花灯,礼貌行了个礼,和胡广生大叔道了个别,便拉着黄良玉,小荷跑了。

看得胡广生大叔那叫个心疼,“我的花灯啊!”

“英……英台!我们白拿东西,不好吧!”黄良玉有点心虚地看着手上的花灯。

“玉姐姐,没关系的。这是大叔自己本来就打算送给你当见面礼的,不然你以为大叔会这么容易让我们把花灯拿走吗?胡大叔可是很顽固的人。”祝英台一边开心地欣赏着手上的杏花花灯,一边不以为然地开口。

“英台?那胡大叔是什么人?怎么还认识我爹?”黄良玊有些好奇地问,胡广生大叔虽说其貌不扬,可那恣意洒脱的性格,以及这一手不错的画艺木工,实在是不同凡响得很。

“哦!胡广生大叔啊!是我爹和黄伯父,也就是你爹,当年去书院求学时的同窗。”

“同窗?”

祝英台郑重的点了点头,“三年同窗,多年至交。当年我爹上山求学,除了黄伯父外,还有四个极好的友人,胡广生大叔就是其中之一。胡大叔出身颖川胡家,生性散漫。三年书院求学后,使以游遍天下,看尽人间为己志,扮做游医工匠,四处游荡。胡广生大叔在书院时文采一绝,这些年在外,见多识广,是个了不得的人物。”

“玉姐姐,待他,一定要恭敬!”

“那,英台,另外三人是谁呢?”黄良玉被勾起了好奇心,有些犹豫地开口问道。

“嗯,我也不知道,只知道当年我爹有个外号叫做祝傻,黄伯父有个外号叫黄老赖。胡广生大叔当年被他们叫做胡不通,意思是顽固起来谁说理也不通。”

“至于另外三人,马狐狸,王跛子,老酒鬼,当年与我爹和黄伯父,起了矛盾,最后道不同,不相为谋。当年是莫逆之交,而今却物是人非。”祝英台感叹道,“这些是胡大叔告诉我的,现在也只有胡大叔还和所有人都有联系,其他人的话……”

“哎呀!玉姐姐说这些陈年旧事干什么!走吧!英台带你去看看琴比!”祝英台甩甩手,马上又抛开了伤心事,兴高彩烈了起来,抓着黄良玉就跑,“说不定玉姐姐可以拿个琴魁什么的!”

“英台,什么琴比?”

“这就是花灯会我最喜欢的地方!专门让我们女子一展才能的地方,有琴比,画比,舞比三比。琴比就是比琴艺,玉姐姐你的琴艺那么好,一定能拿第一!英台可是想要那第一的的奖品玉雕琴好么了!玉姐姐,你一定要赢!”祝英台兴高彩烈地指着那厢,手舞足蹈了起来。

黄良玉见着孩童般的祝英台无奈又宠溺地点头应下,“好!好!好!玉姐姐一定帮英台赢来!”

――三比看台

纱帘轻舞,一个个绫衣罗裙的世家小姐公子的身影隐约可见,人群熙熙攘攘,川流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