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瑶强掰过蓝曦臣脸,迫他看飞燕:“假正经,既然来了,钱也花出去了,还装什么清纯?你对我有兴趣,皆因见识短浅,瞧瞧标致女人玲珑起伏的身段,是否比我好看一百倍。”
蓝曦臣还真瞧了两眼,他脸不红心不跳,转头又与金光瑶耳鬓厮磨。
柔和的声音钻入金光瑶耳中:
“我似乎没有告诉过你,我十八岁去岐山清谈会,就有女修趁夜潜入我屋,在我面前脱得一丝不挂。射日之争时,我的营帐中时常有魑魅魍魉钻进来自荐枕席——孽障,你自诩聪明绝顶,涉猎众家所长,怎么就没学到这个长处?”
金光瑶心如刀绞,霎时泪如泉涌,他又饮一杯闷酒,泫然骂道:“假正经!伪道学!原来你身经百战,好会伪装!”
蓝曦臣捉住他要去倒酒的手,按在心口:“那些不请自来的,都被我完璧归赵,即使她们搅扰得我不胜其烦,我也不曾在门上设禁制,你猜为何?”
金光瑶哼了一声:“因为你很享受被投怀送抱的感觉。”
“不。”蓝曦臣语意暗藏柔情万种,“因为我一直期待着,某一次来的,是我真正想要的那个人。”
金光瑶骨酥体软,意识到自己将要沦陷,赶紧掐了一下大腿,默念清心咒,强令自己去看飞燕。
太可笑了,他居然在青楼念清心咒。
即使恩客兴趣缺缺,飞燕依然尽职尽责,乐曲奏到最高潮,两条藕臂缠绕,柔弱无骨,翻至身后,要去解开抹胸衣带。
“慢着!”
最后关头,蓝曦臣站起,打断一切。
飞燕停下,满室无声。
金光瑶往椅背一靠,姿态骀荡:“二哥,任何事物都不会因为你的不喜欢而不存在,你瞧不下去,闭上眼就是了。何必破坏小弟的雅兴?我出来放风一次可不容易,鬼知道下一回是猴年马月。”
“出去。”蓝曦臣冷睨飞燕等人,“我是他的夫。”
短短两句,花娘小倌儿们就懂,连乐器都没顾得上收拾,鱼贯出了暖室。
金光瑶拿个鸳鸯酒壶起来,摇摇晃晃,倒在贵妃榻上灌酒,竟发起酒疯。
他学花娘搔首弄姿,让自己变得妖里妖气:“恩客,您包养的孟瑶连看个脱衣舞都不成?那还逛劳什子花楼?不看就不看,我自己意》》》淫……意》》》淫你跳脱衣舞!”
他咯咯直笑,借言语掩盖颓败之势。
蓝曦臣踱步过来,立在帘幕中间,比飞燕更加赏心悦目。
他举起双手,绕到脑后,利落解下抹额:“你不用意?##淫,我脱给你看。”
手一扬,抹额飞上半空,又轻飘飘落在金光瑶胸前,金光瑶怔住,酒壶脱手,哐当落地。
一个慌神的功夫,蓝曦臣已又解下腰带,玉带抛掷于贵妃榻上,砸得金光瑶差点儿弹跳起来。
蓝曦臣没有飞燕花样百出,也不会做挑逗动作,只用幽冷的眼死盯金光瑶,同时慢悠悠地脱,一件紧跟着一件,抽丝剥茧,动作优雅得像拆金光瑶送给他的稀世奇珍。
他自己就是那稀世奇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