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挤出来的血是黑红色的,后面才慢慢转为鲜红。

乌罗卖原本惨淡的面色也渐渐恢复了些元气。

托马斯先给伤口处好好消了一遍毒又翻出颗白森森的药片喂邬罗卖吃了才终于肯罢手。

一干人眼看着邬罗卖面色逐渐好转神色都有所放松,趁他尚在休息也就开始四下打量所处的平台。

这平台呈四方形,十分坚固,面积也不小,虽然表面爬满了湿滑苔藓,却也可以看出人工修筑的痕迹。

陈玉楼以腰间小神锋刮开表面湿苔,再抬手摸到的都是一面面浮雕壁画,讲得皆是在这葫芦洞中进行的神秘祭礼。

众人见状都围过去要看,只有托马斯与花玛拐仍在原地立着。

托马斯的严峻面色从为邬罗卖清毒后就再没变过,花玛拐全都看在了眼里。

“马兄,可还有哪里不妥?”

托马斯摇摇头,暗暗交握在一起的指尖又紧了紧:“如果他当初跟你们一起打了针,现在肯定没事,但是——”

花玛拐心头一阵钝痛。

如果那日他叫醒邬罗卖后同去找了陈玉楼,今日便不会落得如此田地。

“那针现在就不能打了吗?”

“不能,那针只能预防,不能治病。我尽量将毒血都挤出了伤口,但从他受伤到现在已经过了一段时间。所以必须再仔细观察一个时辰看是否有细菌毒液已经进入心脉,一个时辰后没事就没事,有事就是大事。”

“那我还能做点什么?”

“求你们的神保佑。”托马斯讲完这句话径自合目,十指交握于胸前低声道,“阿门。”

第26章 祭礼

以结绳之法记事,自蒙昧初开的远古时期就已初现。后又演化为岩画与石刻,壁画与浮雕等更直观的方式。传闻河西走廊以西敦煌的千佛洞,自十六国至今为礼佛,以佛典为依据开凿数百洞窟便是如此。

现在展现在一行几人眼前的那些浮雕也是如此。

可这些浮雕大多内容零散,不似之前那玉棺上汉代雕刻一般飘逸古朴,形意苍茫蛮荒好似原始遗迹,又因为年代久远残缺模糊难以辨认。

陈玉楼仍是用手中小神锋一点点拨开落于浮雕之上的历史迷雾。

最后的部分是连成一体的两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