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月色下,静静躺着一个人。

我要死了吗?

将人面蛛斩杀后,我妻善逸倒在被吊在半空的房子上望着月亮,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四肢正在毒素的作用下渐渐缩小,痛苦地痉挛着。

好像真的已经快不行了。

但是……

“不要逃往轻松的那边。”脑海中爷爷严厉的话语依旧清晰。

吸气,呼气,无论如何都不要放弃呼吸。

在善逸逐渐模糊的视线中,一道身影静静地随着月光而至,像是落下的蝴蝶。

会是谁呢?

“爷爷?”

“……”

“好像看到爷爷了……嘶!”

这么说着,善逸就突然感觉有人将解毒剂注入自己手臂上的血管内,他疼得嘶了一声,同时也终于看清了眼前的人,那是个戴着蝴蝶发饰的女性。她似乎有些生气,以至于额上冒出了青筋。

“你在叫谁爷爷?”

“呃,这个……”

蝴蝶忍心里叹了口气,也没有为难眼前一直坚持着用呼吸法延缓毒素蔓延的少年。打完解毒针后,她就把人带回了地面,并用层层绷带将他裹成了一个茧。

“受伤的人都送过去吗?”看见蝴蝶忍的隐队士问。

“都送到蝶屋,情况严重的送到姐姐那里,还算轻松的就送到我或者香奈乎那里等待救治。”蝴蝶忍一边继续替其他受伤或变成蜘蛛的队士进行治疗,一边回答着,“你们放心工作,附近的鬼由我和香奈乎,还有富冈先生解决。”

“是!”

待救治完毕,她便安排了隐部队进行清场,自己深入了蜘蛛山。

在林间穿梭一阵后,她就看见那一头锈色头发的青年正静静立于林间月色下,旁边还有很多鬼杀队士的尸体。

蝴蝶忍叹了口气。

“虽然知道您的实力很强,但这样甩下一句‘我先去那边’就走真的很让人困扰啊。”感觉难得稍微能理解义勇心情的蝴蝶忍,看着正独自一人静静站在林间的锖兔道,“所以十二鬼月已经被您解决掉了是吗?”

“……”

为什么不回答?

“锖兔先生?”

被叫了名字的青年这才回过神来,他愣了一下,看向一脸诧异的蝴蝶忍,回答道:“抱歉,稍微有点走神。”

“您会走神还真是罕见。”

“啊,刚才在和另一只鬼战斗,结果被对方用不知道什么血鬼术逃掉了。”锖兔这才勉强地笑了一下,“至于十二鬼月,那边有战斗残留下来的痕迹,大概是被义勇解决了吧。”

但下一刻,他却看见蝴蝶忍露出疑惑的神色。

“可是富冈先生刚才在我那边啊。”

不是义勇?

锖兔心中突然闪过一丝错乱,然后他就听见一道嘶哑的声音从头顶响起——

“传令!传令!将灶门祢豆子,灶门炭治郎,九原柊三人带回本部!带回本部!”信鸦们盘旋着,如是喊道。

“额头带疤的少年,炭治郎!咬着竹子的少女,祢豆子!还有被写为阵亡状态的原鬼杀队士,九原柊!带回!带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