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是两个年轻人领导的,为首那个的名字就是彭格列。”

“上次安娜贝尔被抢劫还说军警除了『警告』和『强迫居住』什么都不会呢。”

所谓的“警告”和“强迫居住”,前者是意大利统一后流行的“警告”制度,谁要是被警告,可能这一辈子就毁了;后者则是被人为“认定”的“异端”分子会被随意驱逐到荒岛或深山去居住,这种做法每年会牵涉3000至5000人。

“就像二十年前一样,巴勒莫的人民可不是逆来顺受的家伙。”

意大利“第一次独立战争”的催化剂最先就是巴勒莫各阶层人们奋而起义,控制了整个城市,最终在1848年1月迫使国王颁布了一部□□。当时的国王还是那不勒斯的统治者裴迪南二世。

“这次不一样,”最初开口的那个人说,“不是那些大家族的成员,是人们自己……被欺压的人们自己拿起武器保卫街区,他们加入了彭格列。”

“彭格列……”

谈话的两人渐渐走远了。

彭格列?

蓝宝垂着眼,看着地面。

半晌,没有干劲的年轻人站起身,转身回到酒馆。

“老板娘,本大爷要打听彭格列的事,这是情报费。”

他理所应当地懒洋洋命令道,看见他摸出的那一叠新币里拉,被支使的老板娘顿时仅有的半点不满都消失了,预备竖起的眉眼飞快被亲切的笑意取代。

“好的,客人要打听什么,我知道的一定说。”

“找我?”纳克尔不明白,“究级的陌生人啊!”

“我是个记者。”

茶瞳的年轻人笑了笑,“我听说了你的故事,想对你进行采访。”

外国记者?纳克尔似乎听人说过这种职业。

“主的教堂只用于贴近主,如果你不是为祷告而来,还请离开吧。”

他英朗道。

“所以我才选择现在来啊。”面容浅淡漂亮的年轻人早有预料,嘻嘻笑道,“我相信曾经是拳击手的神父应该不会拒绝我在教堂外的有偿采访吧?”

“……是吗?”

自称记者的来客歪歪头。

“……”默然一瞬。

纳克尔:“走吧,我先关上大门。”

成为拳击手本身有天赋与毅力意志是一方面,另一方面,自然是为了钱财。

教皇教士早就不像几个世纪前那么威风了,欧洲各国早早打破了中世纪“三重冠”的禁锢,各自发展势力,教皇完全失去了对世俗权力的统治权。

“三重冠”,即教皇冕下的王冠,分别代表着世俗权力、神权以及君权神授。

教士要想要以前的地位和中饱私囊得流油满地,自然也是不可能了。

更何况纳克尔也不会故意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