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真的提问让我从思考中回过神来:“啊?有啊,炎真你,还有小骸他们……还挺多的呢。”
“不是义理啦,我问的是本命。真美没有喜欢的人吗?”
“……!?”
炎真问得那么直白,让我下意识倒吸一口气,环视了一眼周围。
不知何时,路上只剩下我和炎真两个人了。
看来是我沉思的时间太长,连什么时候和沢田他们分道扬镳了也没注意到。
我稍微有些放下心来。
或许是因为所谓血缘,抑或是因为我对他的了解全都基于自身的经历。
有一些话,除了夜见山之外,我只敢在炎真面前说。
我只敢在他们面前暴露自己的软弱。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发圈,然后,缓缓点了点头。
“……有哦。”
正是因为被那个人的话语所打动,我才下定决心再次回到彭格列;
正是因为想和他像选择战一样并肩作战,我才选择了加入沢田的队伍;
回过神来,那个人一次又一次向我伸出手来的姿态,已经牢牢烙在我的心里了。
只不过,他每年都会收到那么多巧克力,我的或许根本不值一提吧。
想到这里,我没来由地感到心口酸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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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班结束以后,我绕路去了附近的一家便利店。
名义上,我是来采购作为原料的巧克力板的。
但我自己也知道那不过是个借口——
我的私心,是为了去见这家店里的人。
我走进店里的时候那个人正穿着打工用的围裙在货架前面整理东西,听到自动门的铃声没什么干劲地喊了一声“欢迎光临”。
“喂,巧克力在哪啊?”
我故作漫不经心地环视着店里的货架,随口问道。
“在那边的架子上。”狱寺伸出手指了指不远处,大概是整理完了吧,他拿着篮子站起身来。
就在视线交汇的一瞬间,我看到他的表情凝固在了脸上。
“……混账女人,你怎么会……”
狱寺的脸色几乎是一下子就变得苍白。
他十分痛苦地皱起了眉头,接着捂着嘴开始剧烈咳嗽起来。空掉的购物篮一松手掉在了地上,他也并没有注意到。
我也顾不得什么购物了,赶紧跑了过去:
“喂,你怎么了啊!?”
“出去……!”
他强烈地抗拒着我的靠近,一只手捂着嘴,另一只手把我用力向外推开。
狱寺并没有戴着口罩。
因此我看到了,从他的指缝间飘落的,鲜红色的花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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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吐症?”
“啊啊,似乎是最近兴起的一种疑难杂症。”
第二天放学后,我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並盛中学的医务室。
这一天似乎是狱寺隼人值日。但是,我明显感觉到他对我更加疏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