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去接一个孩子而已,没有几天就会回来的。”

我冲炎真笑了笑,合上了行李箱,拉好拉链,

“到时候我会来接由依的,在那之前,就拜托你照顾好它了哦,炎真。”

说起由依,后来询问过西蒙家族的人后我才得知,当初向它灌输那些单词的不是别人,正是居心叵测的D·斯佩多。目的恐怕是为了试探我的态度,或者作为炎真与我早日摊牌的契机吧。

连一只小动物都利用,斯佩多这个人的心机还真是可怕啊……

和他相比,我这个喜爱小动物的哥哥就显得单纯得可爱了。

炎真点了点头:“……嗯,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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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並盛在云雀的治理下井井有条的话,黑曜就完全是不法之地了。

因此,我们才能像这样——

在本该上学的平日,坐在前往法国的飞机上。

“呼——呼——”

我有些无奈地看着倒在我肩膀上惬意地打着呼噜的犬。

这家伙刚上飞机的时候像发现了新大陆似地吵吵嚷嚷的,我们只好用零食塞住他的嘴,没想到过了没多久,他却又像这样睡着了。

虽然我也试过把他推开,不过这家伙实在是沉,而且睡着以后完全没意识,推开多少次都会自己倒回来。我只好默默祈祷他不要流口水,弄脏了我前一阵子才刚买的新洋服。

“クフフ……需要我替你‘惩罚’他一下吗?”

大概是注意到了我困扰的样子,坐在我左手边的骸摘下耳机询问道。我皱眉苦笑着摇了摇头,“还是算了吧”,然后拿起桌上的果汁喝了一口。

法国……吗。

严格意义上来说,那里才是M.M的故乡。

虽然印象很模糊,但记忆之中,M.M的母亲是一位旅行家。虽然不知道她是如何与古里真结识的,不过我出生的时候她确实身处法国。

在这具身体五岁的时候,她以自己要环游世界为由,再次将我带回意大利,交到了古里家手中。自那之后,她便销声匿迹,杳无音信了。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在未来时巴吉尔说自己醒来也是在法国的某处庄园里。

再加上他说当时遇见了犬和千种,那么那里很有可能是我、或者黑曜中的谁的私人财产。

……看起来,我和这个国家还真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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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飞机以后,我们马上叫了车前往目的地。

法国和意大利接壤,街边景致也有些相似。

正是秋天,偶尔能见行道树棕黄色的落叶飞扬而下,而那些复古风格的建筑,则让我联想起还在那个世界时,父亲曾带我参观过的外滩万国建筑群——

……父亲,不知道现在过得还好吗?

我不合时宜地回想起当时未来的我写给自己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