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Bluebell的正确翻译应该为蓝铃或者风铃草,但是为了大家能看懂还是写作铃兰

☆、与自己的对话

“差不多,可以告诉我彭格列的目标在哪里了吧?”

“……谁会告诉你这混蛋……呃啊!!”

一言以蔽之,情况非常不乐观。

即使同样为真·六弔花,桔梗与铃兰无论在身体素质还是战斗技巧上都不是同一个级别的。狱寺尽管成功地避免了C.A.I匣子被封住导致的不战而败,却仍然在和桔梗的实战中节节败退,最后被藤蔓扼住了脖子。

而另一方面,沢田纲吉则陷身于和棕熊的搏斗之中。虽然是生物,但本质上还是幻觉的产物,因此他的超直感似乎派不上用场,陷入了一场苦战。我有曾经在真正的死亡之山与棕熊战斗过的经验,很明白那并不是几下就能轻松解决的对象。即使沢田的战斗力比当时的我超出不知道几倍,可毕竟他是同时以好几头为对手,没有几分钟时间是不可能摆脱的吧。

我无法看到现场,只能通过耳机判断他们的战斗情况。明明对方在拼命战斗,我却只能旁观——这种愧疚感不停地折磨着我。

我嗓子发干,拼命地盯着屏幕,恨不得用目光把它钻出个洞来。

在第三次听到狱寺的惨叫时,我终于忍不住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你又打算干什么傻事了?”

突然,冷不丁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

那声音并非是来自耳机,却仿佛近在我的身边。我下意识地转过身去,同时拔出单簧管架在眼前:“是谁!?”

房间里并没有人。取而代之的,是从我右手的戒指发射出的一道红光——它在我眼前缓缓展开,最终幻化出一个人型来。

那是一个看起来二十多岁的女人,穿着深红色的圆领T恤和修身的黑色牛仔裤,只拉了一半拉链的黑色外套松松垮垮地挂在肩头;颈间有一条黑色的choker,坠着一个金色的M字。她轻轻扬起左手撩了一下酒红色的卷发,从半指手套中伸出的手指上涂着鲜艳的红色甲油。

我意识到,这个女人的嗓音,和曾经我受到云雀试炼时听到的一模一样。

“你是……我?”我半张着嘴,抛出一个傻问题。

女人点点头:“不错。”

“可你不是应该在别的世界——”问到一半,我突然意识到她的出现过程,渐渐和我记忆中的某些画面重叠起来,“……精神体?”

“你这不是很清楚吗?”女人向前走了几步,伸出手戳了戳我胸前燃烧的火焰,“我还以为你已经忘记了剧情呢,居然产生那种蠢到爆的念头。”

“居然说我蠢……我只是不想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去送死!”

“听着,”她皱起眉头,收回手来抱在胸前,“云雀恭弥、巴吉尔、山本武、笹川了平……他们想站在战场上心情并不输给你,但是他们没有冲出观众席;狱寺隼人拼死抵抗也不愿意吐出基地的所在,库洛姆并没有因此而擅离职守,都是为了谁?”

“……”答案显而易见。我握住拳头,没有说话。

“知道你现在冲出去是什么后果吗?其他人的努力全部白费了!没有人希望你这么做!你口口声声地说着相信他们,但事实上你谁都不相信,你甚至不相信自己。但你觉得比起他们自己根本无关紧要,所以每次发生什么事,你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冲上去当挡箭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