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曜一战终结
……没有吹出音波。
几乎是同时,单簧管在我眼前炸裂开来。木头的管身很快就烧起来,化为乌有。
我几乎在心底松了一口气,但却不得不甩开手,作出了惊讶的表情:“什么——?!”
“中计了呢,M.M……”狱寺隼人坐了起来,拭去唇边流出的血,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在接近你的同时我在你的单簧管里塞进了极小型的炸弹,只要你一吹,这根管子就算报废了。”
身后的围观者发出叫好声:
“哦,做得不错啊,狱寺!”
“不愧是我的弟弟~”
“太好了,狱寺君……”
“哼,这次就先放过你们!”计算着差不多到了时间,我后退一步,翻进了底层的窗户,用尽最后的力气向他们吼道,“反正还会有人来消灭你们的,后会无期——!”
下一秒,我倒在了走廊的地板上。外头好像还隐约传来碧洋琪姐弟说要追,和沢田山本劝解的声音,但我已无心去听了。
痛觉屏蔽解除了。
折断的骨头还未修复,皮肤又受到了烧伤和划伤。此时,外部皮肤灼热的疼痛感和来自身体内部的痛楚双重啃噬、像是很快就会只剩下白骨一样折磨着我。
这一次,骸不在。
我撑着冰冷的地板,让自己先坐起来。冷汗打湿了校服里的白衬衣,伤口烧起来一样疼。
我告诉自己这种程度还能忍,强撑着扶着墙一瘸一拐地走进了一楼的医务室,在床上躺下,拉过破被子给自己盖上。
突然有点想哭,可是眼眶干涩得慌,一滴液体都分泌不出来。
我已经……尽力了。
我很清楚,狱寺隼人恐怕是那些人里对我感到最失望的一个。跟他认识比其他任何伙伴都要早,还算是勉强救过他一命,他大概在一开始就没对我有多大的警戒心。
沢田纲吉和山本武,这两个人除了本来就接受能力比较强之外,多少也受了狱寺隼人的影响,也许是有把我当作朋友看过的。
狱寺隼人恐怕会因为自己掉以轻心,而把我这样的“危险”留在他的第十代身边而懊悔不已吧。所以他才会想要亲自解决掉我。
那么,你们就去打倒那个利用你们的信任在你们身边安插“间谍”,把人心当作玩具的“骸”吧。
只有这个方法,才能让我减轻自己的负罪感;
也只有这种方法,我才能在他离开以后,把我原原本本的想法告诉你们啊。
………………
门外的走廊上传来一阵阵爆裂声,我知道狱寺隼人已经进来了,不由得放松地叹了口气;
並盛中学的校歌响起来,我知道云雀恭弥已经被成功救出了,终于勾起了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