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殿下。”说不发慌是假的,脸色不好看,可西水依旧维持着一贯来的微笑,有问必答。

正在西水对哈提瓦扎的淡定感到诧异时,一阵诡异的香风刮过,一具丰满的女体就这么扑入哈提瓦扎的怀中:“殿下,这是坏了您规矩的人啊!!您……您为什么不处罚他?!”

处罚?西水莫名地扯唇一笑,估计这三八真正想说的是——为什么不一刀给他给痛快吧?!操,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爷今次衰,没仔细着来,着了你们的道,认栽。不过……说不定也用不着等上十八年呢,想想西水不觉又苦笑起来。

黑太子眼中突的闪过一抹奇异光芒,问出句比较合乎剧情的话:“你不怕?”

“……”西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虽然他是一名很合格的俘虏,但……总的来说,此刻他的心情很复杂,再简单点儿来说,四个字:一言难尽。说不怕,谁信?不说别人,就连他自己,都觉得太做作、太装13了;说怕嘛……从实际上来讨论,遭过一次祸,经历过一次奇迹的人,他也实在是不能完全地对死亡二字产生过分的恐惧。

“唔……殿下,你……觉得我该害怕吗?”顿了又顿,西水方才选择了一项比较类似试探的反问,这是一线生机,他明白。

哈提瓦扎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支着下巴,冷不防一问:“你叫帝特?”

“是?”

“在西台,跟上级对话,是不需要用敬语的吗?”哈提瓦扎眼神一冷。

西水眨眨眼,这……这男人的关注点似乎与其他人都不同呢……稍微有些过于龟毛了吧?清清嗓,西水垂下眼睑:“帝特失礼了,殿下。”

“啊,不,我是说……算了。”哈提瓦扎像是恢复了好心情般的,一手捧过西水的左脸颊,右手则抓起西水乌黑浓密的头发:“真是奇怪呢……这小小的西台孩子……”

西水眸中有火焰闪过。

“倒是你,怎么来这儿了?不是说到神殿去为我祈福了么?”不顾西水微皱的眉头,哈提瓦扎头也不回地丢出这么一句不着头脑的话来。无前无后,然而众人心中却是亮堂的,这番话对谁发难,再明显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