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郎道:“我这怪病药石无医,治不得的。”唯一的解药或许只是那人了。

铁萍姑略略低头,看出了他并不想透露更多,于是话锋一转,轻声安慰道:“莫要着急,总有一天一定会好的。”

江玉郎微微一笑道:“承你吉言。”

江玉郎终于睡了一夜好觉。

清晨醒来,天色空濛,烟雨绵绵。铁萍姑初到江南,少女心性难收,一早驻足在江家后园攀枝远望,雪白衣衫,妍丽面庞,伊人入画。

先前花无缺在江别鹤家小住时当了一回财主,主动用移花宫的资金把江家好好翻修了一遍。既然不是自己出钱,江别鹤如何会不答应。

这是在翻修后第一个春天。江玉郎穿了衣裳起来,望见后园新栽的草木已争先生长,翠柳吐芽,雨露沉甸,一派初春生机蓬勃绿意盎然之景。

思绪不由飞回旧日,幼时的自己与年轻的江别鹤也曾在此携手而立,他脉脉叙说,教他诗词……

心头荡漾的轻愁很快消失不见。江家大门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叩门的人显然心情并不好,声音响亮杂乱。

沉醉美景的铁萍姑被敲门声惊醒,回首见到江玉郎正微笑着倚靠在新上了红漆的廊柱上望着她,羞窘万分,垂了头道:“我从未见过这样的美景,所以……”

敲门声依旧咣咣响个不停,被丛生青草包围的黑漆大门如同要掉下来了一般。铁萍姑忙要去开门,江玉郎眉宇间却神色淡淡,微带戏谑地冷冷一笑道:“萍儿,莫要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