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响起叩门声。
小鱼儿带着万般不愿地醒了过来。他揉揉眼,眼帘张开,在恢复清晰视力的瞬间,就看到了江玉郎。
江玉郎枕在小鱼儿臂上甜睡正酣,脸颊难得带着睡眠的红润,浅光照影,肤如白玉。
小鱼儿饶有兴趣地侧头看着他,愈发觉得那人眉眼鼻唇均如白瓷娃娃般精致玲珑,不禁凑过去在他脸颊一吻。
江玉郎半梦半醒地小声呓语,往他怀里缩了缩。
叩门声又响起,急促的“咚咚咚”三声,昭示了门外人的急迫和不耐。
江玉郎无动于衷,拉过被子蒙住头,理所当然地命令道:“你开门。”
小鱼儿抱着他不想松手,耍赖撒泼:“不去。”
江玉郎不以为然道:“你睡外面,你去。”
小鱼儿闭着眼睛坐起身,恨铁不成钢地戳戳那团被子,叹气:“呆子。”
锦被里的人不满地哼唧,纵在浮沉在极酣睡梦里,也不忘反驳道:“你才是。”
清晨早起,少年声音比起平时软甜很多。小鱼儿自然不生气,反倒乐于与他口角,眼珠一转,伸手到被里准确地找到江玉郎袒露的一截细腰,用力掐了一把。
江玉郎气急败坏地弹了起来,小鱼儿目的达成,笑得春风得意。他套上外衫,理了理凌乱的发丝束在脑后就起身开了门。
门外,是带着一对浓重黑眼圈、等得已开始不耐烦地叉起腰的杜箫。
一个睡意犹存、一个芳容憔悴,静默互视了片刻。杜箫定了定心神,顿时转成了调笑,靠在门框银铃般娇笑道:“没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