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烈点了头,“我们龙族天不怕地不怕,最怕的就是这个白虫。”他脱掉靴子,看着脚底隐隐的血迹,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我可以用本命元丹。”

“没用的。”敖烈索性躺到床上,盖上被子,“兴许那白虫在我这儿待累了,它就会自己爬出去,那我就自动复原了。”

白素贞当然知道敖烈的话不过是在安慰她,这世上的一切生灵都有其相克之物,白虫自然也不例外。

白素贞摸了摸敖烈的额头,柔声说:“你忍一忍,我去去就回。”

敖烈浑身上下打了寒颤过后,又快开始发烧,他迷糊间点了头。

再醒来的时候,敖烈隐约感觉到有人往他嘴里灌酒,而后额头有些清清凉凉的感觉,这种感觉从上到下,直凉到脚心,说不出的舒坦。

白素贞把一碗添了雄黄的酒灌进敖烈嘴里之后,她自己也变得迷迷糊糊的,蛇和白虫一样,都还蛮怕雄黄的,可是为了敖烈,她只是揣了一包雄黄回来,想想也没什么。

雄黄果然算得上白虫的克星,敖烈不过喝了一碗雄黄酒下去,白虫就迫不及待从敖烈的身体里又钻了出来,白素贞手握雄黄剑,见那白虫出来,一剑便砍了下去,那白虫瞬间化为乌有。

如此这般折腾一番,白素贞也累的不成模样,她走到石榻旁,躺了下去,竟现了原形出来。

敖烈彻底醒过来的时候,扑鼻而来的是一股刺鼻的雄黄味儿,他坐了起来,看到不远处的石榻上正盘着一条白蛇。

看到这情形的若是许仙,估计是要被吓到魂飞魄散去地府的,不过换成了敖烈,当然就不一样了。

敖烈盘膝而坐,口念咒语,鹰愁涧中的水翻腾起来,咒语结束,屋子里浓重的雄黄味儿被冲洗的一干二净。

白素贞实在太累了,歇了好几个时辰才恢复人身。

彼时敖烈正坐在她身边,手臂放在她腰上,“你总算醒了。”

白素贞坐了起来,“方才我……”

“你给我灌了雄黄酒?还把这屋子里撒满了雄黄?”敖烈扶着白素贞坐了起来。

白素贞笑着,“你那条龙命都快没了,我知道那种白虫最怕雄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