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著顺了下他的呆毛，故意压低声音道：“原来在你心里，你大佬是这样的人啊…”

“不是，不是！”陈森急忙否认，生怕叶著误会了他。这时候他才发现，叶著的眼里闪烁着笑意。

陈森本来想带着叶著去吃一家小有名气的餐厅，不过叶著拒绝了，这家餐厅叶著前世便去吃过，性价比不高，又要排很长的队，况且陈森手头并不特别宽裕，平时跟着前身收保护费，前身又要从他手里捞油水，剩下的自然不多，再算上他父母留给他的，两人真没有必要去那家小有名气的餐厅，庆祝一次成绩进步。

两人最终去了一家街边的小餐馆，吃了顿烧烤。用大口杯装着的啤酒冒着白色的气泡，陈森站起身，拿起啤酒，少有的豪情，“祝大佬一直那么好！”这个好字，少年说得特别大声，包含了一些情绪 ，周围几桌也都吵吵闹闹的，一时间少年的话语听得也不真切，但特别的真挚。

叶著也起身，拿着酒杯与陈森的相碰，“大佬也祝你各方面越来越好！以后有份体面的工作，开心地活！”

陈森的表情变得极其复杂，一瞬间又恢复了过来，叶著因为酒杯的遮挡错过了他极其短暂的变化。

两人喝完酒，又开始说起了其他，叶著不是多话的人，陈森也是，但两人都忽略了时间的流逝，直到老板来催促要收摊了，他们才发觉已经快晚上十点了。

天已经黑了，路上的人比白日里少了许多，偶尔有一两个人和他们擦肩而过。天上闪烁着几颗星子，忽明忽暗的，看不到月亮。有风不时地吹来，弄乱了陈森的头发。

酒精渐渐侵蚀大脑，陈森慢慢地理齐了头发，又一阵风吹来，刚刚像样的头发又开始了变得凌乱了起来，陈森泄气了，干脆顶着一头乱发继续往前。

叶著停下脚步，拉住还想往前的陈森，一只手伸向了他的头发，慢慢地帮他理顺，甚至耐心地将缠绕在一起的发丝给解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