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暗讽,慕容炎这种自以为是的人,当真是难伺候。
不过,却是,极好控制。
五十军棍,十天以内,卧床不起。
“阿左,这两天,辛苦你了。”瞧着看我受罚,这几天忙前忙后伺候着我的左苍狼,我心里着实不是滋味。虽然,这是我本意,也是我为她设的一个局。
“这几天,你就安心修养吧。一日三次的药,我都会过来的。”她铺起纱布上的药渣,将它结结实实贴在我的背上,嘴上还不忘埋怨着,“你暗杀也就罢了,何必大张旗鼓。自讨苦吃。”
她不知,那慕容炎,无论如何,也非罚我不可。这次暗杀,根本就不可能成功,他只不过是想发泄一下自己心中的不明怒火罢了。
我,不过是,将这怒火挑明了,烧得更加熊烈而已。
“阿左,我虽伤,但术法不可废。你可愿每晚来为我解读一二?”忍着痛,我暗暗试探。
背上药草温热,她轻轻铺开,半晌,她才回我,“可以。”
可以?我忍不住笑了。慕容炎这回,我看他能碰你一根汗毛。
太子大婚,举国欢庆。慕容炎整日一副我寄愁心与明月,随风直到夜郎西的苦容模样。而左苍狼天天被我支配着伺候着我,每夜还得修炼术法,闹得身子骨都快吃不消。果然,太子大婚这晚,她直接在我房中睡熟过去了。
我想,只要她这身子,没给那负心之人,那她的心,也应该会为自己留下吧。
慕容炎意料之中,举兵反叛了。我与左苍狼便顺理成章成了他麾下左右将师,可左苍狼与我武艺虽高,但尚且年幼,带兵打仗却是难以服众。果不其然,如原文一般,他便册封了左苍狼为后,令小部分心存疑虑的老臣,打消了心中顾虑。
三年时光过去,动乱才算停止。我却是受够了这战场厮杀的生活。
三年间,我不断得到慕容炎暗人传来的情报。
三年前,我也曾与这暗人有过一面之缘,他正是那时与我交手的太子别院看门人。如今,他便在萧景弥身边,抵死了为慕容炎卖着命。
萧景弥这三年间,还真是骄奢淫逸。美人在榻,相拥而眠,他与那姜碧兰,果不真的暗生了情愫。
他……?
终究还是选择背叛我……
呵,他若不仁,我又何须用义攀护。
“太子与太子妃,琴瑟和睦,歌舞升平。”每当我按时将情报告知于慕容炎时,他眸中的光便会更暗上一分。
“好个琴瑟和睦,歌舞升平。”他酒杯滑落,我能察觉他的怒意。经我多年挑唆,他对萧景弥的恨意,一直只增不减。
攻下皇宫,左苍狼奉命暗诛罪臣。而我委身去了太子行宫,慕容炎此时,正在此处。
“让你多年,也该是个头了。”我眼见慕容炎长剑入了萧景弥的左肩,他倒退了几步,惨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