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不过,逃不了, 她的反抗在他眼里只是小孩子的无理取闹而已。
经历了无数次“旅行”, 花野弥生遇到过很多无能为力的情况,与此时最为相似的, 应该就是那次被太宰锁在一起。
可是哪怕太宰没有线,她也知道他不会伤害自己。
而这个人有线……她只感到害怕。
她害怕的是这种哪怕竭尽全力站在顶端,都会被对方轻而易举压制下去的感觉,仿佛付出再多努力和心血, 在他眼里都是蝼蚁。
按照往常,如果仅靠付出数值就能得到这么强大的力量,她当然是迫不及待地去复制。
可一想到那铺天盖地的黑线,她就无法压制心底的恐惧,清空数值也是理所当然的事,那种世界末日般的景象她根本不想再看见第二次!
哪怕现在已经不会再触发被动, 只要和这个人呆在一个空间,就总有种被无数层无形的蛛网笼罩的感觉,连空气都变得稀薄。
“让他走。”
仅仅几天的时间就被她用完了一整支牙膏,一张嘴就是刺鼻的薄荷味。
白兰懒洋洋地倚着椅背,连姿势都没有变幻一下,仿佛那瞬息的变幻不过是一阵微风拂过,“本来也没打算拿他怎么样,你不是听到了吗?我只是好心提醒一下他而已。”
花野弥生才不相信这个满口谎言的骗子。
见她一脸“信你个鬼”的模样,白兰沉吟了两秒,不满地啧了一声,“好吧,是有点不高兴,谁让你一眼就认出他来了?”
要不然也不会突然揭穿这个彭格列。
闻言,彭格列雾守的眼底闪过一丝惊讶,再次将目光落在少女身上。
从这个角度他无法探究她神情,只能从对方绷紧的身体察觉到,她对男人的戒备,以及对他的保护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