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他们第一课,是请了崔衡光爸爸来给全年级做了报告,报告结束,老警察还带着大家唱了一曲《少年壮志不言愁》。

“我们老土,多少年了都唱《少年壮志不言愁》。我们许师兄厉害,大二那年给改了一个摇滚版,带着几个会乐器的师兄临时组了个乐队,弹着吉他唱起来可帅了。”崔衡光笑着看看两边,“怎么着,在座的校友们,人家一个妹子唱出了一个班的气势,你们行不行?”

“行,怎么不行!”林枫松见崔衡光没事,立即清清嗓子,“我给大家起个头啊。”

“哎哎哎,你闭嘴,我来我来。”许魏洲立即制止林枫松,给自己母校留点面子,“这是为校争光的时候,有点集体荣誉意识。”

“哎,师兄,我唱歌怎么就——”林枫松也高了,刚说一句被陈稳堵住嘴巴。

“几度风雨几度春秋,风霜雪雨搏激流。”许魏洲那边已经起了头,他声音低沉,唱的很轻很缓,却含着无限的豪情,无限的回忆,歌声一起,好像又回到了那些警校的岁月,摸爬滚打,流血流汗,也满腔热血。

还有师父那些谆谆教诲,那些语重心长,他风里来雨里去,刀里趟火里闯的勇敢和坚韧。

“历尽苦难痴心不改,少年壮志不言愁——”林枫松拉下陈稳的手,和他一起唱了起来,俩人调真的都不怎么样,许魏洲千辛万苦地扯着嗓子给往回带。

“金色盾牌,热血铸就,危难之处显身手,显身手。为了母亲的微笑,为了大地的丰收,峥嵘岁月,何惧风流。”崔衡光也笑着跟着一起大声唱,丝毫没有当了心理医生那种维持高雅形象的包袱,解开了长袖裙子的袖口,捋上去露出胳膊,拿着杯子当麦克风,唱的好像当学员时候一样,又大声又肆意。

林枫松跟着开始敲瓶子,唱得越发卖力,许魏洲为了压过他的声音,也站起来开始吼。

这首歌好像有种奇怪的魔力,每个警校生都绝对会唱的保留曲目,每一次想起都会让大家心底腾起混合着感动的激昂情绪。同校校友的卖力演唱,感染着黄景瑜和夏叶一起加入进来,大家越唱声音越高,最后抱在一起嘶吼着唱了两遍才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