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倚在门边,百无聊赖道:“李道长,你起了没啊?今天天气好,咱们早点走还能多赶一会路,杭县到青岩得走上几天,我……”
话还没说完,门从里面被打开。
温梨洲一边望过去,嘴上还叭叭叭不停:“我可不想跟那个天策待在一个地方,早走……卧槽?!你怎么在这儿!!!”
开门的是云随鹤,他披着道袍,青丝未束,随意散在肩上,眉宇之间很是疏朗,还隐隐露出餍足之意。
黑与白,皆是禁欲清冷的颜色,现如今穿在他身上倒好像自紫陌红尘中滚过一遍似的,每一道折痕都染上情爱和欲望。
震惊半晌,温梨洲才从眼前的场景中回过神来,他是看惯风月的主,眼观鼻鼻观心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顿时目露鄙夷:“怪不得昨夜要早走。”
云随鹤对此不置可否。
温梨洲看他那副夙愿得偿心满意足的模样就有点好笑:“高兴了?满意了?光风霁月云随鹤,你看你那点出息。”
云随鹤心情好,懒得和他耍嘴皮子,直接道:“你有事没事?”
温梨洲的视线往屋里扫去:“不是说今日启程去万花吗?”
云随鹤闻言扬了扬眉,“砰”一声带上了门,干脆利落地把他探寻的视线截断,连同他的人也一并挡在了门外。
里面传来轻飘飘一句:“多休息一日,温公子不送。”
温梨洲:“……”
呸,重色轻友!
屋内,云随鹤回到床榻之上,侧身将面朝墙壁的人揽进怀中,正打算再温存一会。
但是下一瞬,他就被一脚踹了下去。
云随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