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像。”
“嗯。”
“头发怎么想着留长的。”
“懒得剪。”宗像回答得理直气壮,好像从前为了保持斜飞造型每天特意早起的人不是他一样。
“好看。”
“按阁下这种不靠谱的审美观我或许应该明天去剪了。”
周防尊简直要笑了,宗像这种孩子气的性格一跟他独处就展现得淋漓尽致,尤其困了的时候,不怼他两句都不正常。
把宗像塞进被里周防尊关了卧室灯去洗澡——否则他今天真的上不去床了。带着水汽爬上来的时候还被宗像日常嫌弃,结果不到一分钟两个人就抱在一起交颈而眠。
“回来了?”
“我回来了。”
“下次黄金还会让你出这种任务么?”
“你不去我就不去了。”周防尊使劲在他身上蹭了蹭。
宗像不理他,手指在他身上游走。
“这里是枪伤……按这个地方被砍了一刀的话真算阁下走运……这哪儿的医生缝的针这么糙?”
他的眼睛在黑夜中亮的惊人:“我说过请阁下更珍惜一点自己的生命。”
周防自知理亏,把人往怀里揉了揉。
“野蛮人,粗鲁,无序,永远不知道考虑别人感受。”宗像气得翻了个身,头发甩了周防尊一脸。
周防尊不依不饶把人又拉回来。
“宗像。”
他也不知道能说些什么,只是叫着他的名字,就像那些辗转反侧的孤身一人的夜晚,一遍遍地,念着这几个音节。
Munakata
他的归依和宿命。
宗像最终放弃抵抗睡了过去,睡得很沉,呼吸声清浅有节奏,打在周防颈侧暖融融的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