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难受。”井然说,他鼻音很浓,听上去可怜兮兮的。
章远摸了摸退烧贴,在那热烫的额角亲了亲,忍着笑意说:“不要装可怜。”
井然低声笑,硬是把胳膊从毯子里拿出来,不由分说地搂住章远的腰,将他整个人往怀里扣了扣。
毕竟是发烧,难受是有点,但是远远没到叫苦的地步。
但是人总是这样,仗着有人疼了,一点不舒服就要哄,腻味着讨要更多的爱。
“我刚刚做了个梦,”井然低声说,“梦到你走了,带着我儿子搬家了。”
章远的手绕到井然脑后,有一搭没一搭地摸着那翘起来的头发,懒懒地问:“搬去哪里?”
“淞市。”
章远愣了下,突然笑了起来,沉沉的笑声让那单薄的胸腔震颤,井然下巴抵在他颈窝,突然张开嘴,泄愤似的一口咬上那削立的锁骨,舌头比平时烫了3分,热热地舔了一遍。
章远躲了几次没躲开,求饶似的说:“痒,别弄了……”
井然不听,牙齿在那锁骨上磨了磨,野兽似的。
章远没好气地拍了他后脑一巴掌,抓着他的脖子向后拉:“松口!”
井然在那被他咬红的地方恋恋不舍地舔了舔,才再度抱紧了章远:“你要迁居这个事,我爸居然比我先知道,难怪他说我不够了解你。”
章远顿了一下,轻声说:“我是想等事情都办好,给你个惊喜。”
那双修长的眼睛看着井然,有些潮湿,眼角都湿漉漉的,声音也湿漉漉的。
井然的嗓子因为发烧而干涩发疼,他忍不住咽了下口水,指尖摸上章远秀致的下巴……他想接吻,饥渴难捱地想要亲吻Omega。
但是他犹豫了半天,最后只磨磨蹭蹭地吻上章远唇角的那颗痣,轻轻柔柔的。
“你干嘛?”章远不满意,莫名其妙地凑近了他,丰润的唇张开,想含住他。
“别……”井然躲了一下,呼出的气息滚烫,“我生病了,再传染给你……”
章远不听,强硬地握着他的下颌骨掰过来,弯起一边的嘴角笑:“Omega才没那么脆弱。”
说着,他不由分说地吻了上去。
井然无声地笑了,勾着脖子让他亲,交换的气息炽热,不一会就变得潮湿粘腻。
两个人呼吸都急促起来的时候不约而同地刹了车,额头相抵地靠在床上,空气像被什么黏合住了,形成温柔而胶着的胶质,甜腻的,柔软的,伴着低声的笑,尤其得醉人。
“我给你换个降温帖。”章远用手摸了摸那几乎不起作用的退烧贴,手指掀开一角,一点点撕开,井然的额头落下一个红色的方形印记,在那张英俊的脸上显得格外的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