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吴次仁还在喋喋不休地夸赞永玙美貌,黛玉却听不下去了。
黛玉拿脚尖轻轻踢了踢永玙的脚后跟,示意他快打断吴次仁的唠叨。
“咳咳!”永玙得了黛玉指示,掩唇咳嗽两声,打断道,“吴岛主谬赞了。本王还有事情,若岛主无事,改日——”
“再聚”二字还未出口,却又被吴次仁打断。
“实在不怕王爷笑话。小人,小人此来,还有一个不情之请。只是,一时羞于启齿。”吴次仁搓着手掌说道。
“本王与岛主素未谋面,不知岛主何故有此一说?”永玙初来乍到,并不认识眼前这人,自然也不会轻易答应他的请求。
在旁边听了一会儿的曼娜,此时才走上前,扫了那位岛主一眼,低声惊呼道:“怎么是你?”
“哦?姐姐认识此人?”黛玉看见曼娜神情,插口问道。
吴次仁看见曼娜跟过来,面上阵红阵白,又听见黛玉问话,硬着头皮冲曼娜一躬身,说道:“曼娜妹子,许久不见。”
曼娜微一欠身,还礼,似是应了这声妹子。
“两人也是旧识?”永玙见状问道。
吴次仁闻言,眼巴巴望着曼娜,似乎希望她美言几句。
曼娜看了看吴次仁的装束,摇了摇头,叹道:“吴国主——”
“不,区区岛主,不敢应国。”吴次仁慌忙摆手纠正道。
曼娜神色黯然,也跟着点头,道:“确实,吴兄如今已是岛主。唉,想我南洋乌有国从前盛世景象,怕是再难——”
曼娜说着,面上露出向往神色,竟似已神游去了。
只有黛玉和永玙对视一眼,都难掩吃惊神色,渐渐露出恍然大悟神情。
怪道适才听这人介绍说他是什么“乌有岛岛主”之时,两人都觉得有些耳熟。原来是“岛”“国”有别。
从前南洋路上,有一个国家,名唤乌有国,疆域辽阔,统御南洋诸多岛国,东西相连,横跨海峡,将整个南洋航路都牢牢控制在手里。其国民无不穿金戴银,整日饮酒作乐,只需坐收过路钱,享受祖宗荫庇便好。
只是,不知为何,十几年前,这乌有国传了十几代后,落到一个昏君手里。那昏君嗜赌成性,偏偏还嫌赌注金银珠宝忒也俗气,被人三哄两骗,干脆拿国土作赌注,每一局换一座岛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