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玙却信以为真,几乎慌了手脚,急忙解释道:“不不不,我绝没有这个意思。自然,天底下,只有林妹妹待我最好!”
“呸!”黛玉听见永玙情话,忍不住就露出了笑脸,却仍低啐一声道,“那我可要为王爷、王妃叫一声屈了!”
却是在暗讽永玙得了媳妇忘了爹娘。
永玙至此才知道又上了黛玉的当,哪里肯依?追着她,边咯吱,边威胁道:“好呀,好一个得理不饶人的林姑娘!看我不报复回来!”
“不,不行!”黛玉哪里是永玙对手,左躲右闪,却根本逃不出他的魔掌。
两个人闹得正欢,那边儿,揭匾吉时却到了。
夔远致他们到处找永玙和黛玉不着,最后还是文竹寻到了地方。却一眼看见永玙和黛玉正靠在山坡上滚成一团。
“哎呀!”文竹立时捂住了眼睛。非礼勿视!可是象征吉时已到的号角声,又吹了一遍。文竹只得硬着头皮唤道:“王、王爷,该、该您揭匾了。”
正与永玙闹得兴起,忘乎所以的黛玉被文竹一句话提醒,忽然忆起正事。再低头一看,自己一只手正按在永玙胸口上,另一只手被他压在头顶。距离之近,几乎鼻子碰到鼻子。
而她因为和永玙推拒、打闹,早已经累得面色潮红,娇踹吁吁,钗横发乱,身上衣裳的前襟都滚开了。
而永玙也好不到哪里去!整件外衫都揉皱了,束发的玉冠更是早不知滚到了何处。
就像是两个做坏事被抓包了的孩子一般,黛玉和永玙不约而同腾地一下从地上弹起,彼此离得老远,忙不迭收拾仪容。
可是,这样一来,落在旁人眼里,更愈发地说不清楚了。
黛玉羞极了,恨恨瞪了永玙一眼,扭头先逃走了。
刚才还软玉温香在怀,嬉闹畅快的永玙,眨眼间美人跑走,只得了狠狠一剜,心里那个痛心疾首,遗憾莫名啊!
好事被破坏了以致恼羞成怒的永玙,也不整理衣服了,走到文竹身边,照着他屁股,又是一脚,还恶狠狠地道:“知道了,知道了,这、就、去!”
无缘无故又挨了顿打的文竹,在心里哀嚎道:“老天爷啊,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啊!”
那边翘首以盼只等着永玙和黛玉前来揭匾的人群,左看右看,看不见人。好不容易,才见着黛玉一个人先来了。
不知是否赶得太急,黛玉面上,红霞满天,灿如烟霞,平白给她添了许多烟火气,一入场就让众人看迷了眼。
不一会儿,永玙也跟了进来。众人一看永玙装束,愈发奇怪了。怎么这谪仙一般的逍遥王却穿着一件旧袍子且连头发都没束好?
今日服侍逍遥王的人真不尽心!众人都在心中暗想。
“阿嚏!阿嚏!阿嚏!”明明好好给永玙穿衣打扮了的文竹,再三被冤枉,忍不住鼻子发痒,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