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声凄厉,身前身后飘动的猩红帷幕里好像藏着什么恶鬼冤魂般,叫人不寒而栗,心惊胆战。
宋嘉良闷头走不敢胡乱看,快到傅决卧室时跑了两步,猛地推开了卧室门。
明亮的白炽灯驱逐屋外的黯淡昏黄,关上门的瞬间仿佛也挡住了这世上所有的魑魅魍魉,松了口气,宋嘉良将餐盘放下,柔声道:“傅先生,吃药了。”
边说边张望着。
傅决不在卧室,宋嘉良习惯性地以为他在书房,走过去敲了敲书房的门后,又喊了一遍。
还是没人应。
宋嘉良心底不禁产生了几分担忧。
他自幼没见过宋俊几次,见到了也只能得到宋俊从手指头缝里露出来的一丁点关心,大多数时候,宋俊只会骂他、打他、嫌弃贬低他,望向他的眼神不是失望透骨就是轻蔑不屑,冰冷至极。
傅决却不一样,或许是人到晚年,生死面前走了数遭,傅决脾气不似中青年时期那么严厉冷酷了,反而愈发随和。他对待宋嘉良也温文有礼,关心不断,数月的相处下,无意中弥补了宋嘉良从幼时起便缺乏渴望的那份父爱。
怕傅决出事,宋嘉良猛地扣住书房门把手,按了下去。
房间内,傅决坐在软椅上,面对着落地窗,似乎是在欣赏窗外夜色。
窗户大开着,寒风吹过,泛起刺骨的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