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张多意倒是可以再换个女孩纠缠。可她呢?她会永远不甘、痛苦,被困在这段记忆里挣脱不得,她会变得越来越扭曲、狰狞,面目可憎。
罗意几乎快呕出一口血来。
那边的张多意淡然一笑,轻蔑而又高高在上,他丝毫没将罗意那轻飘飘的咒骂放在心上。
和这帮人纠缠了快半个小时了,他也累得很,抬脚就打算告辞。
“几位少爷小姐,我呢还有事,就先走了。”
正当张多意说完场面话后就转身打算离开时,裴谨修突然道:“站住。”
张多意眼中闪过一丝阴狠,神色不善,但再转过身时,他仍旧笑眯眯的,看起来十分好脾气道:“裴少还有事?”
四目相对。
“人在做,天在看。”裴谨修顿了顿,盯着张多意的眼睛,忽而一笑,“多行不义必自毙。”
他笑意未达眼底,话又说得直接,任谁都能听出他话语里的不善。
昏暗阴沉的榕树林里,眼前的少年好似一柄泛着冷意凛冽至极的剑,风吹拂他衣衫,携着那股危险的气息扩散四周,周遭空气都莫名冷了好几度般,给人以一种极强的压迫感。
“……”张多意嘴角一僵,笑容产生了一丝裂纹。
这种无聊而又荒谬的废话,本该嗤之以鼻的,可现如今从裴谨修口中说出,却仿佛一种必定要应验的谶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