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靠近,蔺含章恭敬地拜了拜:
“见过拏离师兄,恭喜师兄夺魁。”
乍听无任何不妥之处,可拏离也是心似琉璃之人——且有着非一般的直白:
“你可是生我的气?”
听他这么一说,蔺含章也不故作姿态了。只站直了身子,眼神恹恹:
“师兄从前可不会明知故问。”
“我哪里知呢。”
拏离再想摸他的头,都有些困难。手举了一半,也不见蔺含章发挥点眼色——想来是真气恼。
他心思转了转,刚要说话,就听对方问:
“我寄去信件,师兄为何一封也未回?”
若这人不是拏离,蔺含章还真想阴阳怪气几句。不过这人是拏离……那他随便编个理由哄哄他,他也是会接受的。
拏离看着他,坦诚道:“你字迹端整,笔韵坚定,想来身心安好,便不用回了。”
蔺含章又问:“昨夜师兄到过我洞府吧,既然来了,为何不相见?”
“我确实去过,也看见你。你既然无事,便不用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