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淬烧过的灵脉,和先天的还有区别?蔺含章此时才发觉其中危险。
他以尸傀之身混进太乙,是仗着自己那八道法阵,绝不会让死气外泄。可今天只是被筑基修士摸了下脉,就现出这么多破绽。
见他沉默不语,拏离还以为触及隐私,拂了拂袖道:
“你是八灵根,在宗门历史中也属罕见的……若有什么与众不同的修行方法,你自己把握好。”
此言既出,蔺含章双眼灼灼地看着他:
“就算不是正道之法?”
拏离也不被他吓倒,仍是温和神色:“功法有什么正邪之分?改换灵脉的术法也不是没有,只不过修炼极为困难,易夺人心智,让人走火入魔,因此不常流传。”
“我还以为,炼了魔功的就算是魔道了。”
“此‘魔’非心魔,妖魔者天生天养,向来有之。我在外游历,倒听说魔宗也是炼《六欲天魔心法》的。只是此等修行不适合人修,魔道者又多放浪形骸,为世俗所悖……况且魔宗中人,不也有得道飞升者。只是不常被提起。”
他说罢,极富威严地看了蔺含章一眼:“你修了什么功法?”
听他说话时,蔺含章早打好一套腹稿。此时作出如梦方醒的模样,冷汗琏琏,直向他告罪:
“我那日被人打伤,实在是到了孤灯挑尽的时候。想起在家中看过的《漏天髓》中,有能易筋洗髓的功法,便试了一试。好在山上灵气充裕,竟让我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