拏离伸出手,直接贴上他肌肤。手下身躯几乎在瞬间就僵硬起来,肌肉群也一阵收缩。
活了三世,也没被占过这么大便宜。蔺含章气也不敢喘,眼神更不知往哪看好。末了,拏离一拢他衣领,转过头道:
“理好衣冠。”
……你都上手了,现在倒矜重。蔺含章敢怒不敢言,僵着手臂把衣服穿好,又听拏离道:
“好端端的,说那话做什么?我难道不知你是怎么回事……还屏息吓我,就算分不出真炁,活人和……也是不同的。”
冤枉,他何时屏息吓他,不如说是反被他惊得窒住了。蔺含章面上不合时宜地露了笑意,又想到拏离检查他腰腹两侧用意……难不成因为人体最先腐烂的是器官?
……他顶多是魂灵出窍过一回,换了燃料,又不是真尸体,哪里烂的这么快。
说那话也不是吓他,只不过要朽掉这副死气充盈的尸傀,怎么也得要个……千八百年吧。
想到这,蔺含章笑着去拉拏离袖子:
“师兄不怪我就好,我实在是太没用了,兼修鬼道这些年,面对真正的鬼修,居然还是如此愚钝。”
他大胆地将“鬼道”两个字说了出来,心还是有些悬着。拏离摇摇头,语气略有责难,却不是怪他隐瞒:
“这些年又是哪些年,你才多大岁数……也是我惯得你了,晓得让我心软。”
心软是如何,还这样背对着他。蔺含章总觉得拏离如今有些不同,又说不上来,胸腔里猫抓似的难受。抓着那袖子绕了绕,又拉扯到胸口轻轻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