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前他接了一个基地任务,……再也没有回来。”
夜色深重,宁炽看了一眼情绪低沉的程亦,指尖点了点膝盖,沉默片刻,他说,“我去看看你家宋队。”
打开车门一眼就瞧见了倚靠在后座的宋裕宴,车内空间狭小,宁炽没有进去,只是探身进去扫了一眼他有些委屈的长腿,手背自然地覆在他的额头。
药效发作,烧已经退了。
手腕被捉住,他垂眸对上一双冷淡的眼眸,车上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也不知道看了多久。
“呦,醒了。”声调懒散,也不在意宋裕宴是什么反应,宁炽慢慢地抽回了手。
还未痊愈的人手腕也是软绵绵的,触感极好,宁炽的手撤走前没忍住摩挲了一把,还不忘冲着宋裕宴笑了笑。
但宋裕宴只是眯了眯眸,紧接着坐直身体,“是你给我涂的伤药?”
“你给我换的衣服。”这次用的是陈述句。
宁炽抬眼看宋裕宴。
宋裕宴也在看他。
衣领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攥住,猛地被下拉,身体顺着力道便压在了宋裕宴身上,精神力溢出蓄势待发,却见宋裕宴没了下一步的动作。
他的伤还没好全,还未完全愈合的伤口被压至崩裂,泄出淡淡的血腥气,宁炽皱眉撑起身,却见宋裕宴缓缓露出了一个微笑。
仿若冰河消融,万物复苏,晃人心神,放在此情此景却多了些诡异。宁炽很少见宋裕宴笑,有些不合时宜地愣了愣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