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脱掉了,哥哥。”
季予安出声,打断了时言思绪,时言咳了咳,别扭的移开眼睛。
“那什么…你把裤子也脱了吧,等会先坐在我的病床上。”
季予安看到人的害羞反应,细微的怔了怔,然后他眸光深了深。
“嗯…哥哥,我都听你的。”
少年声音清哑,时言听着,耳廓不自觉的红了红。
在时言看不到的地方,季予安饶有兴致的欣赏着时言的反应,凉润如墨玉的眸子里兴味盎然。
他的哥哥,什么时候这么害羞了?
他记得,这人以前,就算自己光着出现在他眼前,他都能做不到脸不红心不跳。
视他如无物。
他曾经一直以为是自己太没有吸引力,还为此偷偷自卑过一段时间。
直到后来,他才知道,不是他没有吸引力,而是这人,从始至终,都只是将他当成实验的一具解剖活体而已。
如此,他又怎么可能会,用带着波澜的眼神看自己呢?
季予安解开腰带和扣子,将湿透了的裤子也脱了下来,全身上下,只剩下一个平角裤。
“我脱好了,哥哥。”
时言并未抬眼看他,而是闷声说道:“季予安,刚刚不是说了,脱完衣服后先坐在哥哥床上。”
他不敢看季予安,他怕他会控制不住流鼻血。
这样会很丢撵的!!!
季予安有些诧异,沉沉的看着时言,他偏了偏头,有些费解。
是他想多了吗,为什么会觉得时言不敢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