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公公一愣,随即连连道:“奴才遵命,奴才遵命。”
瞧见那香炉灭掉,宋弋这才抬脚往床榻前走去,但刚走至床前,他的黑眸便冷了下来。
他本就算不得温和,现下眉眼一压,身上的气势便就更冷冽了,整个寝殿都似被冰封一般。
只见那床榻之上隆起了一团,分明是个人形模样。
“这是什么!”宋弋目光冰冷,语气间是毫不掩饰的厌恶。
邓公公见他神色冷厉,浑身便是一颤,直接就跪了下来。
他一边磕头,一边连声道:“是是是,是奴才们瞧三皇子操劳国事,故而才抬来为您解闷的……”
宋弋走至邓公公面前,抬脚狠狠踹上他肩膀,邓公公跌坐至地上。
他捂着肩膀,语气变得惊慌:“三皇子饶命,三皇子饶命!”
“三皇子,不怪邓公公,是妾身自作主张的……”那床上的女子也爬了起来,仅穿了件亵衣便跪到地上。
她原是太子那边的侍妾,太子下狱后便被赶去了洗衣皖中洗衣服,下午邓公公便带着人来,将她接来了三皇子殿中。
那洗衣皖中的日子太苦了,她不想那么苦的活着,哪怕是做个上不得台面的侍妾呢……
宋弋未瞧跪在地上的女子,他丢下一句:“将人送走,再将床重新换过,若再有此事,便小心你的脑袋!”
说罢,便大步走了出去。
他又回了处理公事的大殿,殿内倒是有个供他休息的贵妃榻,并不算小。
许是折腾一番的原因,宋弋在贵妃榻躺下后,几乎是立刻便睡了过去。
并且他还做梦了……
梦中。
他还在那大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