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相安无事了两日,在柳夫人生辰宴前夕,柳携鹰终究是忍不住了。

他怒火爆发的根源是位远房叔伯的话。

“携鹰这孩子挺不错,就是能和少宁一样静些,踏实些,咱们做长辈的也放心。”

有人能夸得动柳携鹰就不错了,可他不满足,听到自己被和柳连鹊比较就怒火中烧。

从小到大,所有人都夸柳连鹊,凭什么让他和那个只能生娃的哥儿比。

要是柳连鹊没死,他肯定想办法让柳连鹊和问荇滚得远远的,等到柳连鹊给那个穷鬼生了孩子,孩子和柳连鹊都会带上穷酸气,谁也不配和他比。

柳连鹊就死在了大好年纪,风华正茂的青年被冰封在旧日时光里,引得每个熟悉柳家的人扼腕叹息,无时无刻提醒着柳携鹰他不配的事实。

不能把柳连鹊挖出来鞭尸解心头恨,他就忍不住要找那赘婿的麻烦。

不顾下人们的劝阻,祠堂门被他粗暴地推开。

刺眼的光射入,问荇没回头就知道是谁,他只是虔诚地看着眼前牌位,抬手轻轻将支香插在香炉中。

几日没见光又一日只吃一顿,他唇略微失了血色,又是身白衣,瞧着带了弱质的斯文气。

“二少爷。”

他的手借住些抖落的香灰,问荇缓缓起身,想要朝柳携鹰行礼。

瞧着他这副不咸不淡模样,柳携鹰气血上涌愈发生气起来,粗暴地打断问荇的动作。

他比问荇还矮些,揪住问荇的衣领,手上青筋暴突。反正只要问荇敢还手,他娘肯定向着他,不会过多责罚他。

“咳咳咳……二少爷这是做甚。”呼吸愈发困难,问荇露出害怕模样,但乖顺地垂下手,丝毫没反抗柳携鹰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