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荇不为所动,反倒将黄纸攥得更牢:“而且黄纸不是我白拿的,因为我帮她查事情她才愿意交给我。”
“你要怎样才愿给我。”
长生无可奈何,问荇这德行,路过的鸽子都得拔两根毛给他当过路费。
“简单,这群鬼孩子是要我查慈幼院的事,你帮一起我查慈幼院的事,我也好有理由把黄纸给你。”
既然白来了便宜好用劳力,问荇自然不能就这么把长生放走,况且他还有好多事要问长生。
长生想了想,问荇说得有道理,可他有些纳闷:“其实我也是来查慈幼院的事,我们目的是一致的,可被你这么一说,总好像我亏了似得。”
“修道人别在意得失。”问荇假笑。
“道长也听到那些鬼童多可怜了,你之前能放过进宝算是积累功德,现在渡他们几命,胜造七级浮屠。”
“……我们没这教规。”
长生嘀咕着,不情不愿答应了下来:“好吧,但事先说好,我不会再替你做恶人了。”
他的确需要那张黄纸,说不定黄纸上还有师兄残存下的咒法让他顺藤摸瓜。
问荇帮小鬼们搞恶人他可以睁只眼闭只眼,但他自己不会帮问荇下手,像给比自己小几十岁的家伙打白工似得。
“我和你一起查,现在可以给我看符箓了吗?”他没好气道。
“不行。”
问荇道:“等抓到小鬼们要的人,我一定把黄纸安然无恙送给道长。”
“你……!”长生气结。
怎么分明是一家人,赵小鲤就这么老实乖巧,问荇却一肚子坏水戒备心又重。他不就是之前说了些有缘再会的话,跑得快了些又让问荇找不到人,用得着这么记仇吗?
问荇将符箓收回衣襟:“他们愿意把符箓交给我,是他们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