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儿子朱聪无奈笑笑,对着问荇道:“我爹就这样,你听他说说就得了。”

“他给阿弟的嫁妆能送掉半个家,不过也好,阿弟过去不会受委屈。”说起自家弟弟,长子眼中也带着笑。

“哥儿、女儿,怎么样那不都是家里人,能白送去别人家受委屈?”

老人家给自己倒了半杯白酒,有些微醺:“自家心头肉,怎么能不管呢?”

可总有些人不想管。

问荇以水代酒,敬了老坊主一杯。

夜晚,熟悉的香气在他躺上床的一瞬如期而至。

问荇不动声色,掐了下自己的手腕,香气瞬间变淡。

初来陌生的地方,他今晚还不能熟睡。

断断续续的浅眠中,柳连鹊并未进入他的梦里,香味也随着天光既白彻底消散。

清晨,问荇辞别老坊主一家,又多给了十文表达谢意。

老坊主推脱不来钱,听说他是农户,给他塞了些上好的黄豆聊表谢意。

“小兄弟既然是种地人,要来县里是有什么事吗?”朱聪将问荇送到门口,有些好奇。

他知道附近镇子的人,许多一辈子都不会到县城里来。

“我夫郎是漓县人,我是受他所托来找他的熟人,顺便……”

问荇顿了顿,笑道:“我听说漓县有大户人家柳家,想见识见识有多气派。”

“你说柳家我可知道!”

“柳家确实气派啊,找人我帮不上忙,但要去柳家门口转悠,你随便问个当地人都能给你指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