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事。”

问荇声音透过厚重的门传出来。

祝澈傻乎乎点点头,往外走了几丈路,突然又意识到什么:“嘶……不对啊,他家不是就他一个人。”

“哪来的家事?”

院子里。

“我错了。”

问荇从善如流,没等柳连鹊开始问,倒豆子般把今天的见闻讲了出来,就差马上提笔写罪己书。

进宝嘴里鼓囊囊塞着馒头,含含糊糊替问荇求情:“柳大人别嗦他,他也似很倒迷,运气不好,别怪问大愣。”

“我没怪他,只是觉得再用这种方法处理,往后要出事。”

柳连鹊蹙眉思索:“……问家人被逼急了,或许有更低劣的后手。”

“不会出事吧。”进宝费劲咽下去馒头,“他们不是完全对付不了我们嘛,都被整得这么惨了。”

问家人看起来就是又蠢又坏,甚至不需要让鬼出面,问荇自己都能解决得七七八八。

叫他来说,那几个猎户都比问家人烦人。

“问家人已经试了威逼和求情,却都不管用。”

“本就是声名狼藉之人,不能用常人的行为去权衡,兴许后面还会用比威逼更下作的方式。”

“他们哪怕达不成自己的目的,也不会让问荇好过。”

“想用武力逼问大人的方法进屋已经很可恶了,居然还有更可恶的吗?”

进宝抱着头,想破了脑袋也没想出还有什么办法。

“夫郎思虑得对,我刚刚也在想这件事。”问荇全听明白了柳连鹊的意思,“进宝,你想想你要是个坏人,你得不到一样东西,你会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