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面熟。”
徐云倦没理会胡言乱语的二哥,往外张望一番,蹙起眉头思索:“……可我想不起是谁。”
“眼熟?”
徐云起笑闹够了,这才托着腮,勉强认真地问两句。
“三弟最擅画工,见过的貌美俊朗之人不是向来都能记住,你要是见过他,难不成还能没印象?”
徐云倦不语,给自己自顾自斟满杯酒,默默一饮而尽。
他肯定见过这个青年,可自从柳连鹊死后他就总神思恍惚,记性也没之前好了,再去回忆只有些许残损的片段。
他没来由想到了一个亦真亦幻的瞬间。
烦躁的蝉鸣声伴随着哀事,青年大夏天却身裹白衣,脸色苍白得宛如下刻就会晕厥过去,步子却稳稳当当。
他长长的睫毛下,有凌乱的头发挡住那双眼睛,不知他心里装着什么事。
……兴许只是认错人了。
总是想到去柳家吊唁的场面,把人都想魔怔了,怎么会又想到奔丧的衣服上。
他闭上眼,全热不顾外边叫价叫得热闹,兄长们也都揭过这一茬小插曲,一个忙着探究竟,一个胡吃海塞。
“五两!”外桌的客人首先叫来伙计,“我们出五两,换一道烧熊掌。”
一只熊掌可以烹饪四道菜,如果只是卖出去二十两,四只熊掌也只有八十两,别说利润,连本钱都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