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没事?”何肃擦了把汗。

“你这屋子要修房梁可棘手了,我怕来得晚,我们今晚都得赶不回去。”

做工需要两三日是常事,遇到宅子大的地方,做工的工匠通常会夜宿主人家下人的屋子。

问荇非常有自知之明,他这屋子偏僻阴森,没有下人住的地方,倒是有鬼住的地方。

没人想住这宅子任何一间房,所以工匠们才打算速战速决,天黑前结束,然后立马离开。

“都进来吧。”问荇侧开身,让工匠们吭哧吭哧搬着材料到院子里。

“问小哥,这屋子清理起来灰很大。”

何肃用根棍子拨开破损的门,往里面看了眼:“全是破木头,没贵重玩意,你要不要先去忙别的事?”

问荇知道何肃是好心,夏天干燥,待会清理侧屋又是尘土飞扬。

可他必须呆在这。

这屋子谜团太多,万一里面清理出来什么“惊喜”,他还得好好留意。

“不用了,我今天也没事,就在这看看。”

“行吧。”何肃没和他客气,大声吩咐身后的小工匠,“过来,都记得门板怎么固定吗?”

因为门已经变形,所以要把原来的门拆下来,而且不能直接拆下,需要慢慢留意,防止里面杂物塌方。

“这屋怎么这么多杂物?”小工匠扶着门嘀嘀咕咕。

“奇怪了,按道理说厢房里东西全碎掉,也没这么多木片瓷片吧。”

“屁事真多,干你的活。”何肃没好气看了他眼,“就你长嘴是吧?”

不当着主人家面置喙是非是干这行的基本原则,问荇给了钱,该怎么清理干净,就清怎么理干净。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问荇想到了进宝屋里的那扇门。

那扇通往后院门明明直接封住就行了,却被彻底堵死,还要拉上柜子掩盖门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