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认好夫郎安全,他提着灯去看了看豆芽,豆芽还没发出来,不过黄豆坚硬的表皮已经变得微微软下去,他择出明显坏掉的豆子,估算了下时间可能才到凌晨,打算再睡会。

回去的时候,多看了眼牌位,安安静静摆在原处。

这牌位怎么这么容易掉,要是真是个书生少爷鬼,恐怕被摔得头痛吧。

问荇收回目光,打算过几天想个法子固定住牌位。

屋里彻底没了光亮,可屋外却泛起点点青蓝萤火,阴风四起,毫无温度的火光明灭。

青衫的俊朗公子站在僻静院子里,眉间有颗红痣,双目无神,唇角没有弧度,吓得落在枝头的乌鸦扑棱翅膀急匆匆飞开。

若是又被问荇看到当成场梦,恐怕他会奇道这夫郎怎么还有两幅面孔,坐在他床前温柔平和,站在院子里却宛如冷厉冤魂。

可柳连鹊瞧着卧房的目光,却毫无杀气,还带着点勉强称作温柔的情绪。

他嘴唇微张,却什么都没说,转身消失在片萤火中。

“你们有没有觉得问荇家那里很冷啊,我每次经过,都觉得不对劲。”

“唉,里面一个死人牌位,一个身体差成那样的大活人,阴气重也很正常吧,下次离得远点。”

清晨的山前,问荇远离人群,站在迎接猎户的队尾,不甚在意前面传来的风言风语。

村民们对他的不善不光来自他是外来者,还有部分来自他家宅子不祥,来的这几天,他已经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