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荇撇了撇嘴:“没事就好,也只是顺手而已,他当时居然还喊我叔叔。”

“我才比他大了十岁,已经沦落到当叔叔了。”

“倒也不稀奇,在你这岁数,许多男子的孩子都能……”

柳连鹊意识到说的话有歧义,脸红了红:“不过他确实把你说老了。”

“孩子可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问荇眼中噙着笑,“得我们从长计议。”

许是哥儿本就难受孕,柳连鹊身体还好调养的缘故,这么久他的肚子一直没什么动静。

但两人本来就忙,也就没急着管这事,只是柳连鹊为了防止哪日突然怀上,最近忙起来也没之前那么拼命,担心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滑了胎。

“嗯。”柳连鹊轻轻点了点头。

随着时间推移,问荇感觉到床边的柳连鹊愈发紧张,还有些心神不宁。

他以为是书院那有急事,柳连鹊担心他身子所以瞒着。

最近书院刚修好,主要还是负责给些孩子开蒙,女子哥儿男子都会招,有不少人慕名来问,中间难免要出摩擦。

柳连鹊已经三天没太管书院的事,专心在他床边照顾他了。

“要是有急事夫郎就先走吧,我一个人也应付得来。”他忍住嗓间的痒意,“等你回来了,我们也能去院子里散心。”

“没有要紧事,你安心。”柳连鹊柔声宽慰。

“今日七夕,我陪你待在家,哪也不去。”

问荇躺在床上,还是觉得有些古怪。

申时很快就到了。

问荇披上件外出穿的红衣,柳连鹊拿了梳子过来:“我来替你束发。”

只是在自家院子里,理当用不着如此正式。

可问荇还是乖巧应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