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连鹊眯着眼犯困,轻轻摇了摇头,他并不喜欢热闹的地方,更不喜欢被人围观。

他只想和问荇一起过生辰。

“其实我也不喜欢吵的地方。”问荇重新靠回古树树干,思绪却飘去很远的地方。

“我小时候总一个人,要是家里哪天吵,那才是没好事。”

家里吵要么是他那没感情的父母吵架,要么是来了什么稀奇古怪的亲戚,总之没太多好事。

一个人?

云和镇的问家人游手好闲,经常就蜗居家中,问荇所说的幼年经历并不符合他所认知的问家老四。

柳连鹊和他对视,问荇眼中没有半分作假的意思。

时不时出现的离奇预感再次涌上心头,而且越来越强烈。

“阿荇。”

柳连鹊突然出声。

“能否和我说说,你幼时过得是何种生活?”

他害怕触及什么问荇不愿说的过往,斟酌道:“若是不愿就算了。”

他从问荇的只言片语中拼凑的他年少时光,似乎同自己的一般不美好。

“能啊,没什么不能。”问荇爽快地答应了。

“其实说起来真没什么意思,但你可能会觉得离奇。”

幽静的山林间只有他们两人,问荇断断续续,有一搭没一搭讲了个在柳连鹊意料之外的故事。

同他一般家境的小少爷,家中也是同样虚与委蛇,父母不重视他,亲戚同他说的言语间满是利益。

“我其实认得字,而且按照你的话说……念书也还行,放到现在能考科举。”

问荇突然笑了。

他突然发现自己和柳连鹊还挺像,成绩好不好,其实没有任何人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