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间守在柳携鹰屋前的家丁只剩下一半,而且多少挂了彩。

咒法亮起,剩下的道士们横在门前,准备以命相拦。

长越握着传音的符箓,那符咒被雨打风吹,上面的纹路忽明忽灭,濒临失效。

“让他……进去……”

因为快要失效,符咒里只能传来变调破碎的声音,长越下意识地否认:“不行。”

“……来不及了,信我。”声音嘶哑,但却非常镇定。

“进。”

最后一声仿若命令,随后符咒上的字迹被雨水刷得模糊不清,闪烁了下,彻底黯淡。

符咒失效了。

长越呼吸急促。

道士们还在拼死抵抗,长明动起真格拼死一搏,亳不顾同门之谊。

怨气一边呼喊一边号哭,对他们极其残忍,专门挑要害打。运气好的只是身上挂了彩,运气差的被怨气趁虚而入击晕过去。

隐京门从未如此团结过,其他的道士立刻顶上来,前仆后继把受重伤的护在身后。

只要退缩,就是死。

长明身上的怨气似无穷无尽,直到现在还被包裹在黑雾之中,看不见人形。

也不知他们还能支撑多久。

长越闭了闭眼,认命般打了个手势。

灵气略微收敛,道士们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就在他们犹豫的空当,怨气化成无数只手,破开阻拦,直冲入卧房。

砖瓦大范围地坍圮,只剩下横梁负隅顽抗,柳携鹰的住处刚被修好,又被毁个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