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议事堂,他背后隐约传来问荇和柳连鹊的交谈声。

“你要是天黑前不回来,我就不吃饭了。”

“我天黑前一定回来。”

柳连鹊无奈的声音飘散在风里:“别拿自己身子做赌注。”

“我就用!你看账目也得有个限度……”

走到柳家门口,徐云舒回望柳府陈旧的牌匾。

“兄长,他不是我认识是柳少宁了。”

几日前,他曾滴酒不沾的三弟醉醺醺地嘀咕:“他原本有大抱负,和其他哥儿都不一样。”

“可现在跟、跟个农家子,就要和他安生过日子。”

安静听完他的诉苦,徐云舒反问。

“你若是寻到妻子,你会如何待他?”

徐云倦不语,随后推开酒杯,苦笑着倒在桌前,眼中全是惆怅落寞。

是啊,他会怎么做?

若是娶了比徐家家室低的,那哥儿或者女子会一辈子待在后宅。

若是娶了家室好的,则会被徐家人想尽办法困在后宅里。

可成婚一年的柳连鹊依旧能掌柳家实权,他的相公看起来是爱使小性子的闲散少年,实际上也是个与他并肩,能路见不平,仍然没被商贾家铜臭味浸染的能人。

有些人似乎只要站在那处,就合该走同路。

执念难消,但他会好好劝三弟的。

徐云舒想。

与此同时。

道人们循着气息而去,乘着小舟来到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