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全是问荇垂着泪的模样,自知理亏的柳连鹊对他百依百顺。

没等来柳培聪,倒是把柳夫人给等了过来。

原本因柳携鹰状态又转好些,安心等着议事的柳夫人接到消息,说问荇在闹脾气,柳连鹊急得不行,估计现在还在哄脾气上来的赘婿。

她顿时坐不住了。

要是柳连鹊议事的时候还神思恍惚,或者问荇说几句气话,柳连鹊干脆不来该怎么办?

要是一年前有人和柳夫人说她的大儿子会被鬼迷心窍,柳夫人是怎么都不信的。

可她现在不得不信。

她当机立断亲自带了侍女家丁去接柳连鹊,等到柳连鹊开了门,他的状态让柳夫人心里直打鼓。

“母亲。”

看起来斯文有礼,实则心不在焉,时不时往屋内瞄。

等到问荇拖拖拉拉跟上来,柳连鹊的魂才被拼好。

“母亲,我今日要带他一道去。”

“行。”柳夫人不想看问荇,忍着气抛下句话后快步离开。

“但千万别坏了规矩。”

柳培聪看见问荇大摇大摆坐在柳连鹊身边,脸上表情堪称五彩缤纷。

找回魂的柳连鹊一如既往地难对付,等到过去小半个时辰,柳培聪再看问荇,突然觉得一言不发安静当个背景的问荇面目更可亲些。

眼见着柳培聪揣着明白装糊涂,绕弯子想要占便宜,问荇轻轻打了声哈欠,百无聊赖地玩弄着柳连鹊面前的茶盏,脸上没有丝毫不耐。

原本态度不紧不慢的柳连鹊突然间开始步步紧逼,寸步不让,似乎是急着要结束这场本就毫无必要的谈话。

“二叔若是没有其他事,今日便到此为止?”

“稍等,还有事。”

柳培聪恨恨看了眼又变得面目可憎的问荇:“最近漓县闹了古怪病害,我这几日就暂且不来了,贤侄和嫂嫂都要注意身体康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