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眸看去,柳携鹰被捆在几米远的床上,正不停地挣扎着,头发乱得把眼睛都遮住大半。

“他看起来的确不对劲。”

“好大的屋。”

进宝跟着问荇往前走了几步,他环顾四周,啧啧称奇:“比那个叫祝澈的家里都大呢。”

“真是白瞎给他!”他鄙夷地扫了眼柳携鹰。

柳携鹰混浊的双眼突然拧动,直勾勾盯着进宝站的地方,吓得小邪祟往后退了两步。

“他,他看得到我?”

“应当是能看见,浑身都是怨气,他自己都快成鬼了。”

道士支起和外界隔绝的屏障,抽出符咒严阵以待。

随着问荇往前走,柳携鹰片刻的安静之后,又开始剧烈地挣扎起来。

他似乎对问荇和柳连鹊反应极大,几乎没给道人和进宝太多目光。

可柳连鹊并未看他,问荇也对他的嘶吼充耳不闻。

他们在找供给柳携鹰怨气的源头。

屋里黑气萦绕,紊乱的怨恨混杂着凄苦在柳连鹊耳边回响,就想剪不断的麻绳,一时间他和道人都难以依靠对鬼气的感知寻找真正根源。

他往后退了几步,脸色这才好了些。

“大人,我们别往前了。”

费劲进宝扒拉住柳连鹊的胳膊,他也被怨气熏得睁不开眼。

“柳家之前被长明埋了很多邪像,可我记得柳夫人从没让我挖过柳携鹰屋里的塑像。”

问荇没被怨气干扰,思维异常清明。

他环顾屋内,由于柳携鹰没了玩乐的能力,柳家侍女们勤于打扫,屋中的陈设简单又整洁,一眼看去非常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