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荇碰着小纸人的脸,颇为新奇。

“对。”

虽然放纸人的过程过于曲折,他学艺不精导致栽到土沟至少三次,但最后好歹是成功了。

纸人已经在窗口等了很久,见四周没其他人,柳连鹊不想打扰他睡觉,是专门等着问荇醒来,才让纸人从窗户爬进去。

问荇看着脏兮兮又皱巴的纸人,也明白柳连鹊有多不容易。

“来了就进屋,外头多冷。”

“问荇,我不是纸人。”柳连鹊失笑,“只是用了个通过纸人听到你的声音的术法。”

“那怎么不让他们放纸人,要自己放?”他拇指压了压纸人的脑袋,柔声问。

纸人和柳连鹊一样安静,任由问荇捋平褶皱。

“不能总麻烦他们。”

柳连鹊沉声:“你走的那日,我就在想我能做些什么。”

“刚好身上还留着些当邪祟的能力,所以就拜托道长们教了些好用的招式。”

他听到那头久久没传来声音,怕问荇误会,又赶忙解释。

“我都是白日去讨教,天黑前会回屋里去。”

“这几日我过得很好,你那呢?”

“我知道。”

“我也过得很好,托你的福,柳家没人敢对付我。”问荇捏着衣角,轻轻蹭小纸人身上的灰。

“唉。”

他深深叹了口气:“我是在想我夫郎这么有本事,会不会有哪天大彻大悟,跑去做道士,不要我这穷赘婿了。”

“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