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荇客气地同柳随鸥打招呼,这个不讨人嫌的小男孩也总煞有介事地回应他。
“哥夫早安。”
没过三天,盯他的家仆就少了大半。
倒不是柳夫人放松了警惕,而是柳家要来群棘手的旁支,多数家仆都要去忙活招待客人。
毕竟柳培聪并没比问荇要好应付到哪去。
临近傍晚,问荇正在柳连鹊的旧居里整理他落下的画,一个下人站定在门外,谨慎地敲了敲门。
“说。”
听到问荇的声音,下人才敢说话。
他隔着门:“我这有些事需要知会问公子,需要请您先出来。”
“什么事?”
问荇隐约猜到了家仆来意,继续埋头擦拭落了灰的画框。
他的态度冷漠,但家仆不敢发怒,反而愈发愈发恭敬:“公子,明日培聪老爷要过来,您也见过他的。”
“夫人的意思是您也算柳家人,让您且跟着一道接待他们。”
“我知道了,明日我随你们去。”
问荇起身,随意拍落黑袍上落的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