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传来躁动的声音,柳随鸥佯装没听见,快步朝着另个方向走。

二哥的病今天又重了。

“是什么声音?”

与此同时,离声音发出源头更近的问荇也注意到了动静。

“应当是外头的动静。”

下人们支支吾吾。

“公子,柳夫人该等急了。”

问荇了然:“也是,听着像野犬的吠叫,山边上很多。”

下人们的脸色越来越白,不敢应也不敢否定,问荇兀自往下说。

“我只是没想到在柳家,还能听到这种声音。”

不长的一段路,足以是之前偏向柳携鹰的家丁站都站得不安宁。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问荇不是记恨所有人,只是单纯地对柳携鹰刻薄。

他们也只能用给问荇带路,总比服侍疯掉的柳携鹰要好些的借口宽慰自己。

等到了柳夫人门口,除掉进去通传的家丁,其他人都等着交代好事,干脆利落把问荇丢给守在门口的护院,随后头也不回地匆匆离去。

过去片刻,问荇被个侍女请入屋里。

“柳夫人。”

隔着纱,他垂首,毕恭毕敬向坐在远处的女人行礼,乖顺得仿佛只是个极好拿捏的赘婿。

“起来。”

柳夫人的声音听不出明显的憔悴,就像之前柳连鹊死而复生,柳携鹰发疯之类的事都没发生过。

“我喊你过来,是有关分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