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荇收住手,贴心地替家丁关上门,自觉站在门外边,脸上笑意丝毫未变。

他不过是在柳家捅了些事,有这么吓人么?

但凡没惹过他和柳连鹊的人,他也没难堪过谁。

等了有一刻钟时间,院子里传来响动。

问荇察觉到异常往后退半步,几乎是他后退的同时,六个家仆鱼贯而出。

每个人都衣着得体,但看起来神色狼狈又慌乱,一看就是被临时拉来充数的倒霉蛋。

“请问公子同我们一道去沐浴更衣,最后去见柳夫人。”

一个皮相白净的男人颤颤巍巍给他行了个礼,不敢正眼看问荇。

他低着头高举起两只手,想要接过问荇手中的斗笠,但问荇好似没瞧见他般,把斗笠递给另个下人。

刚遇着问荇就碰了一鼻子灰,男人讪讪收回手,强撑着笑引他入内。

等到更衣的屋边,本来该有两个下人进去服侍,问荇却又突然对他态度转好,只点了他进来。

男人惴惴不安地入内,直觉让他预感不妙。

柳夫人对他的态度比之前好很多,屋里有各式各样衣裳供问荇换,多数都合他的尺码,也件件得体又贵气。

他进去后却不急着更衣,反倒是开始和那下人扯闲话。

“我见过你,你是之前服侍我夫郎的人。”

问荇不咸不淡地开口。

“是,我服侍柳少爷有三年,您记性可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