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
柳连鹊失笑,半蹲下身,伸出手去却没敢落在清心经身上。
这回不是怕它,是怕自己吓着它。
“顺着它的毛随便摸都行,它不咬人。”
清心经顺着问荇的话伏下头,分明是威武的猎犬,却乖巧无比。
修长的手指小心摸了摸狗身上的毛,有些粗糙,但顺着脊背摸会渐渐变得光滑。
清心经哈着气,尾巴渐渐摇得欢起来。
问荇折了根长在墙角的狗尾巴草,在狗鼻子前抖了抖。
清心经的眼睛顺着狗尾巴草转,鼻子不停往前拱,但问荇又突然收回手去,黑狗打了个喷嚏,眼神立刻变得哀怨,不住发出呜呜的声音。
柳连鹊停住抚摸清心经的动作,缓缓看向和狗使坏心眼的问荇。
一柱香后。
清心经满意地叼着布拼成的球,身前正放着那根狗尾巴草,眯着眼睛揣着爪晒起太阳。
“夫郎,它根本就是故意的。”
屋里,问荇控诉着清心经:“它仗着你心软,我给他缝了个布球他不玩,偏偏就盯上狗尾巴草。”
“你平时也没少仗着我对你心软,倒先告上狗的状了。”
柳连鹊眼中带着笑,坐在床沿,拿出块帕子替问荇擦掉整行囊时脸上粘的泥。
“说起来,为何它叫清心经,是有什么缘由吗?”他状似无意地问道。
“忘了,给它取名字已经是好久前的事,那时候它还是小狗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