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让他忙就好。”问荇看了眼窗外。

“掌柜的,我还有些事要在镇子里办,今天不久留了。”

“好,忙些好。”

许掌柜打量着问荇,欣慰地笑了:“小问,你瞧着比在漓县的时候好多了。”

这种好他也说不上来,似乎就是扫掉了心头的阴霾,人都变得轻松起来。但问荇向来游刃有余,所以这般变化自然也不明显。

小巷里。

“唔,枕头……枕头?”

问来年费劲地踮起脚,想要找被搁架子上晾晒的枕头。

可枕头放的特别高,粗心的阿灿让她来拿枕头,自己却稀里糊涂没把枕头放在孩子能够着的地方。

来年困扰地抓着腮帮子,红彤彤的小脸急得更红了。

正在她犹豫要不要折回去找阿灿的时候,她身后的阳光被遮盖住,一只手替她取下枕头。

她没反应过来,懵懵地接过枕头,才后知后觉开始害怕。

好,好高的人!

这是个头戴帷帽,浑身裹得严严实实的青年男子,将枕头递给她后,男子立刻往后退了三步。

看起来不像坏人。

没来由地,问来年觉得他有些眼熟。

可她不敢问,只是抱着枕头,身子微微弓着,怯生生靠在晾衣架子边:“谢,谢谢。”

“你家里人呢?”